國際簡牘學會會刊第八號
目錄
1.〈漢簡「過所」辯析〉..........何雙全1~12
2.〈再論東漢正衛彈的性質〉..........南玉泉13~36
3.〈簡牘文書所載漢代敦煌水利工程蠡測〉..........張俊民37~52
4.〈漢代河西「四關」考論〉..........盧瑞琴53~76
5.〈中國簡牘發現史〉..........禾青77~94
國際簡牘學會會刊第八號-作者介紹
何雙全 1952年6月生，甘肅天水人，考古學、簡牘學、古建築學著名學者、專家。1976年畢業於四川大學歷史系。現任甘肅省文物保護研究所所長，甘肅省簡牘博物館副館長、研究員，甘肅省博物館研究員，日本關西大學東西學術研究所客座研究員，日本京都大學人文所客座研究員，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簡帛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員，西北師範大學歷史系教授，四川大學歷史系教授，臺灣中文大學史學系教授，臺灣臺北大學歷史系教授，國際簡牘學會籌備組成員。
南玉泉 中國政法大學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教授。本文為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《古代石刻法律文獻分類集釋與研究》（編號15ZDA06）的階段性研究成果並獲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。
張俊民 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。
盧瑞琴 台灣蘭臺出版社總編輯。
禾青 台灣蘭臺出版社編輯。
國際簡牘學會會刊第八號-內容試閱
漢簡「過所」辯析
何雙全
內容題要：過所─名不見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之記載，凡見者皆名為傳，故漢末人認為傳就是過所，並說過所啟用於漢末。居延、敦煌、懸泉漢簡中多見過所，而傳僅為過所的內容之一。且西漢武帝時就有廣泛使用。
關鍵詞：過所、傳、居延、敦煌、懸泉漢簡
過所，已是被歷史掩埋已久的一個陳辭，民國三十六年（1947年）出版發行的《辭海》解釋云：「過所，古時渡關所用文書也，舊謂之傳」。劉熙《釋名‧釋過所》曰：「過所，至關津以示之也。」又《釋傳》曰：「傳，轉也，傳移所在，執以為信也。」（畢沅校註謂釋傳文下宜補「亦曰過所」四字。）《周禮》地官司關鄭注：「傳如今移過所文書。」又《漢書‧孝文紀》：「十二年春三月，除關無用傳。」張宴曰：「傳，信也。若今過所也。」大概漢末始稱傳為過所。注《周禮》之鄭玄，著《釋名》之劉熙，皆漢末人也。唐《衛禁律》曰：「諸不應度關而給過所，若冒名請過所而度者，各徒一年。」此可知唐時亦稱過所，然宋洪邁《容齋四筆》有過所條，引《刑統》、《衛禁律》、《釋名》、《漢書孝文紀》注等曰「過所」二字，讀者多不曉，蓋今時公憑引據之類，故裒其事於此。「據此可知至宋中葉，過所已久不用矣。」這段解釋無疑是正確的。但據考古從地下出土的新資料判析，這段七十餘年前的認識有重新修改之必要。二十世紀中，湖南、湖北不斷出土了秦漢時期的簡牘文書，如雲夢秦律、張家山漢初《二年律令》，在這些早期簡牘中確實常見符傳一名，而不見「過所」一辭。可證秦至西漢早期皆稱作「傳」。盡管《文帝紀》說：「……十二年春三月除關無用傳」，但亦未言有「過所」之始用。究竟從何時始稱「過所」的？無記載可據。這一問題，居延漢簡給予了很好回答。居延漢簡先後兩次大發掘，在金關（Ａ32）遺址中出土了大量稱作「過所」的文書，1990──1992年出土懸泉漢簡，亦有「過所」文書，而且是過所原件，使我們看到了當時持有過所者出入關的景像。這些過所是西漢武帝以後的，昭帝至東漢初的最多，由此可以肯定說從西漢武帝始已全面施行「過所」制度，而不是東漢末才有。另外從過所內容看，亦包括有符與傳的因素，所以說過所是西漢早期孕育，西漢中期形成的一種功能完備，內容全面。便於使用的邊關憑證。細讀這些過所，異常複雜，種類繁多，內容各有異同，可分為兩大類，現分述如下；
第一類、軍內過所
所謂軍內過所，是指由駐邊防的軍事機關簽發的過所，因執行軍務而通關，如：
簡1：初元三年六月甲申朔癸已，尉史常敢言之〔移過所〕，遣守士吏冷臨送罷卒太守府，與從者居延富里徐宜，馬……毋苛留止，如律令，敢言之。《居新》T53：46
簡2：元始元年九月丙辰朔乙丑，甲渠守候政移過所，遣萬歲燧長王遷為隧載堊；門亭塢辟市里，毋苛留止，如律令。／掾□《居新》T50：171
簡3：□候漢疆移過所，遣收降燧長□。《居新》T58：51
簡4：建武三年十月乙亥，甲渠候君移過所，遣城北燧長。《居新》T26：1
簡5：竟寧元年七月戊辰朔乙亥，守令史德敢言之，遣亭長王敞，候史□籍落肩水都□案：所占用馬，軺車一乘，謁移過所，縣道津關毋苛留止，如律令。《肩金》（壹）T8：9
簡6：河平三年十月丙子朔丙戌，肩水守候塞尉騫移過所河《肩金》(壹)T4：113
以上6簡，1－4簡是甲渠候官(A8)簽發的過所，5、6二簡是肩水候官(A35)簽發的過所，皆執行軍內公務，簽發者為候或職位相近的尉史、令史、塞尉等，公務事件多種多樣，大者為送罷卒，上報文書，小者為運送物品。執行者為基層小吏燧長、侯史、亭長等。出發地為居延，去向為太守府，即從北向南，需出入兩個關隘，北面卅井懸索關，南面肩水金關。故須持過所才可運行。以上6件過所就是曾使用過的原件，註明了時間、地點、人物、事件、同行者及所持有的財物等。這就是軍內過所的核心內容。
第二類、地方過所
地方過所，即指由地方政府簽發的過所，這類過所很多，種類亦很多，內容繁雜，又可分因公和因私兩類，並有所不同。
一、因公過所
即過所中規定的事件都是執行公務活動。並有長距離與短距離之分，長距者所去的目的地距離遠，需通過多道關口，短距者則較近，通過關口較少，因而過所內容有別。
1.長距離者，如：
簡7：河平四年二月甲申朔丙午，倉嗇夫望敢言之，故魏郡原城陽宜里王禁，自言二年戍署居延，犯法論，會正月甲子赦令，免為庶人，願歸故縣。謹案：《律》曰：徒事已，毋糧，故官為封偃檢，縣次續食，給法所當得。謁移過所，津關毋苛留止，原城收事。敢言之。
二月丙午、居令博移過所，如律令。掾宣，嗇夫望、佐忠《肩金》T3：55
簡8：陽朔五年三月甲申朔乙亥，句陽長立移過所，縣邑〼為國迎四年罷戍卒，當舍傳舍，郵亭、從者〼《肩金》T7：23
簡9：永始四年九月辛丑朔戊辰，平陰虞侯守丞行丞事，移過所，丞慶、輔為郡輸錢敦煌，當舍傳舍，從者如律令。《懸泉》IT0114：11
簡10：河年元年八月戊辰朔壬午，敦煌太守賢，丞信德謂過所縣道，遣廣至司空嗇夫伊猛，收留民東海、泰山，當舍傳舍，從者如律令。八月庚寅過東。《懸泉》IIT0315：36
簡11：五鳳四年八月乙亥朔乙亥，守令史安世敢言之，遣行左尉事，亭長安世逐命張掖、酒泉、敦煌、武威、金城郡中，與從者陽里鄭常富俱乘占用馬，軺車一乘，謁移過所，縣道，毋苛留，敢言之。
八月己亥，居延令弘，丞江移過所縣道，如律令。／掾忠、守令史安世。《肩金》T9：104
以上5簡是跨郡縣執行公務時使用的過所，註明了時間、地點、目的地、任務性質，隨行者及所用車輛馬匹等。由於任務不同，過所的簽發人亦不同，有太守簽發者，有縣令長簽發者，也有令史簽發者，視任務性質和級別而定。其中簡7比較特殊，是遇特赦犯人自行歸故里，過所中除說明身份外，還例舉了相關法律條文，並附有封「檢」，此檢可能是帶有保密性質的文件。到達目的地後，由主管機關拆閱。
2.短距離者
即所要到達的目的地距離較短，在鄰近的郡縣。如：
簡12：元延二年七月乙酉，居延令尚、丞忠移過所，縣道河津關，遣亭長王豐以詔書買騎馬酒泉、敦煌、張掖郡中，當舍傳舍，從者如律令。/守令史史詡、佐褒。七月丁亥出。
居延令印，七月丁亥出。《居》170．35
簡13：建始二年三月戊子朔乙巳，氐池長延壽移過所，遣傳舍佐普就，為詔送徒民敦煌郡，乘軺車一乘，馬一匹。當舍傳舍，從者如律令。/掾長，令史臨，佐光，四月己亥過西《懸泉》IT02101：63
簡14：永始二年三月丙戌朔庚寅，濼涫長崇，守丞延移過所，遣□佐壬逐殺人賊朱順敦煌郡中，當舍傳舍，從者如律令。IT0110：5
簡15：永光元年五月戊子，觻得守佐尉奉，移過所縣邑，請肩水侯往為侯之觻得取麥二百石，遣就家昭武安定里徐就等，月丙戌赴肩水侯官□行，毋留止，如律令。《居》562：3
以上四份過所，皆短距離出行，所達目的地僅涉及張掖、酒泉、敦煌三郡，公差任務是買馬，送刑徒和流民，追捕盜賊，運輸糧食。執行者均為官吏，亦指出可住宿驛站傳舍。過所的書寫者為椽，令史，佐，簽發者為縣令長或近秩次的右尉。可見因公過所均按朝廷規定執行。充分顯示了公務之性質。
二、因私過所
即皆因私人事件而簽發的過所，與因公相反。所去目的地亦有遠近之分，所辦理的事務亦繁雜，相關規定互有區別，過所內容亦各具特色。如：
1.長距離者
簡16：甘露二年十二月丙辰朔庚申，西鄉嗇夫安世敢言之，富里薛兵自言欲為家私市張掖、酒泉、武威、金城、三輔、太常郡中。謹案：薛兵毋官獄徵事，當得以令取傳，謁移過所，津關勿苛留止，如律令，敢言之。
十二月庚申，居延守令、千人、屬移過所，如律令。/掾忠，佐充國。《肩金》T10：313
簡17：甘露四年二月乙酉朔丙辰，南鄉有秩過，佐賴敢告尉史，宛當里公乘，陳賀，年卌二。自言為家私市張掖居延。案：毋官獄徵事，當為傳，移過所，關邑毋苛留。尉史辛謹案：毋徵事，謹案年爵。章曰宛丞印《肩金》T10：121
簡18：甘露四年正月庚辰朔乙酉，南鄉嗇夫胡敢言告尉史，臨利里大夫陣同，自言為家私市張掖居延界中。謹案：同毋官獄徵事，當得傳。可期言廷，敢言之。正月乙酉，尉史贛敢言之。謹案：同年爵如書，毋官獄徵事，當傳移過所，縣、侯國，勿苛留，敢言之。正月乙酉，鄂守丞樂成，侯國尉如昌移過所，如律令。/掾干將，令史章。西鄂守丞印《肩金》T10：120
簡19五鳳二年五月壬子朔乙亥，南鄉嗇夫武，佐宗敢言之，北陽曲里男子〼謹案：弘年二十二，毋官獄徵事，當得取傳，里父老丁禹證， 謁廷，移過所□〼六月庚寅，長安守右丞湯移過所縣邑，如律令。掾充，令史宗。章曰長安右丞，三月壬辰弘以來。《肩金》T9：92
簡20：甘露元年閠月乙末朔乙卯，中鄉守嗇夫輔敢告〼謹案：去疾非亡人命者，毋官獄徵事，遣□敢告尉史主。
閠丙辰，尉史武敢言之，謹案：去疾□
閠月戊午，長陵令、獄守丞建行丞事。
長陵丞印，□□己卯男子呂去疾
《肩金》T9：29
簡21： □戌朔甲午，西鄉嗇夫漢光敢言之，直廷里許方自言〼謹案：戶籍藏鄉官者方，毋官獄徵事，非亡人命〼長廣移肩水金關，往來毋苛留止，如律令。《肩金》T9：35
簡22：〼廣昌里男子王護，自言與弟利忠為家私〼縣，算賦給，毋官獄徵事，當得取傳，謁移〼令史昆慶。《肩金》T10：222
簡23：〼□更繇皆給，當得取傳，謁言廷敢。《肩金》T10：228
簡24：案：延壽年爵如書，毋官獄徵事，期往來百廿日，謁移過所縣邑，敢言之，尉史…… 河南長印《肩金》T9：12
簡25：□□□年六月丁巳朔庚申，陽翟邑獄守丞就兼行丞事，移函里男子李立第臨自言取傳之居延過所，縣邑，侯國毋苛留，如律令。侯自發。陽翟獄丞《居》140‧1
以上10簡，皆長距離出行者所持之過所，其內容複雜，取傳和辦理過所的要求、規定以及申報審批程序都有別。簡16是從居延去張掖、酒泉、武威等地，實際上是從邊郡去內地，持行者居住地，個人檔案材料在居延，戶籍，個人及家庭情況均在當地，他的自傳材料當地官府都在掌握之中，所以在辦理過所時相對簡要，只註明本人，毋官獄徵事，是正常居民，可發放通行證—過所。而簡17－簡25，皆為內郡前往邊郡者，其辦理過程相對複雜，規定要求亦多。首先要審查申請人之全部履歷，如性別、年齡、戶籍、爵位等自傳材料，所謂「傳」就是個人檔案。重點則是本人有無官獄徵事，及是否有犯罪前科，是否被判過刑法或處罰，這些事還需獄吏來查辦。其次還需要審查官府的賦稅是否繳納，繇役是否完成等，都得一一查證。必要時還需有人證擔保（如簡19：里中父老為其里民做證相保），更有限定出行日期者，（如簡24，限定往來120天）可見內地一般人員前往邊郡，其審查異常嚴格，申辦程序亦繁多，即從戶籍所在地的鄉府辦起，通過主管刑事的縣獄史審查，逐級上報，最後由縣令長批准簽發。比邊郡前往內地的要複雜一些。
2.短距離者
短距離者，限於本郡內或鄰近的郡縣。如：
簡26：甘露三年九月壬午朔甲申，都鄉嗇夫充國，以私印行小官事，敢言之。長秋里尚光自言為家私市居延。謹案：光年爵公乘，年六十，毋官獄事，當得取傳，謁移居延過所，無苛留止，【觻得】令印。《肩金》T6：38
簡27：永始五年閠月己巳朔丙子，北鄉嗇夫忠敢言之，義成里崔自當，自言為家私市居延。謹案：自當毋官獄徵事，當得取傳。謁移肩水金關、居延懸索關。敢言之。閠月丙子，觻得丞彭移肩水金關，居延懸索關，書到如律令。掾宴、令史建。《居》15．19
簡28：建平五年八月戊□□□□，廣明鄉嗇夫宏，假佐玄敢言之。善居里男子丘、張自言與家買客田居延都亭部，欲取檢。謹案：張等更賦皆給，當得取檢，謁移居延，如律令，敢言之。放行。《居》505．37
簡29：建平五年十二月辛卯朔庚寅，東鄉嗇夫護敢言之，嘉平〼……案，忠等毋官獄徵事，謁移過，縣邑門亭、河律關毋苛留，敢言之。十二月辛卯，祿福獄丞博行丞事，移過所，如律令。/掾海、守令史眾。祿福獄丞印。《居》495．12，506．20
簡30：元康二年正月辛末朔癸酉，都鄉嗇夫〼當以令取傳，謁移過所縣道、河□正月癸酉，居延令勝之，丞延年〼印曰：居令延印。《居》213．28，213．44
簡31：甘露四年四月戊寅朔，……自言為家私市張掖、酒泉、郡中，與男子猛持牛車一輛， ……毋官獄徵事，當得取傳，寫移縣、道、河律、關，毋苛留止，如律令，敢言之。
/掾安世，佐親，居延令印。《肩金》T9：62
簡32：元延二年八月庚寅朔甲午，都鄉嗇夫武敢言〼褒葆俱送證女子趙佳張掖郡中。謹案：戶〼留如律令，敢言之。八月丁酉居延丞□〼 居延丞印，八月庚子以來。《居》181．2
簡33： □充光。謹案：戶籍在官者弟，年五十九，毋官獄徵事，願以令取傳，乘所佔用馬。八月癸酉，居延丞奉光，移過所，河律、金關，毋苛留止，如律令。 /掾承。《居》218‧2
以上8簡皆是短距離過所，簡26—簡28由張掖郡觻得縣令發出，簡29由酒泉郡祿福縣令發出，皆去居延，從南向北行。簡30—33皆由居延縣令發出，皆去張掖與酒泉，從北向南行。互為鄰近郡縣，因距離較短，又互為邊郡，所以過所的內容除從事的事件不同外，其他均相同。在審查的過程中重點強調了持有者如戶籍和有無官獄徵事，其他並未涉及。這即是短距離過所的特徵。其中簡28中，買客田，要求取「檢」，而不要求取「傳」，這與當地的土地買賣制度相關，很可能是帶有某種俱有保密性規定或批文，根據密封的批件，才能進行買賣活動。但這種「檢」及「傳」之內容我們無從知曉。只能保存在批准機關了。
通過對以上33條過所簡文的分析考察，使我們對西北漢簡中過所有以下初步認識：
1.就從目前考古發現的文獻資料看，甘肅省出土的敦煌漢簡、居延漢簡、懸泉漢簡中保存著較多漢代過所及其相關的資料，而且都是當時使用過的原件，具有強烈的原真性和一定的完整性，對研究過所的發生、流變及其漢代邊疆管理制度有重大價值。同時也是研究漢代邊防史的重要史料。
2.從現有資料看，漢代普遍使用過所的時間應在西漢武帝開始，其後一直沿用。是絲綢之路暢通和對外交流的產物。
3.從性質看有軍內過所和地方政府過所之分。軍內過所較簡單，而地方過所則較複雜。軍內過所使用於軍隊管轄區內需要出入關的地區，使用範圍較小。地方過所使用範圍則較廣大，有內郡到邊郡者，也有邊郡到內郡者。並有長距離和短距離之別。更有因公和因私兩種。兩種不同的過所，其申報、審查、批准程序和所需要的原始證件亦有不同。最後簽發人也有別。
4.過所中常見的「取傳」、「取檢」、「取致」等名詞，及傳、檢、致三種文書，是辦理過所申請者按規定提供的原始材料，是必供材料，是過所的附件，而非過所本件，這種傳不能代替過所，這也許是武帝以後與武帝以前傳與過所的區別所在。
5.地方過所，特別是因私過所在申辦的程序中，在審查持有者的情況時，特別重視其戶籍、身份、住地、資產、徭役、更賦完成情況以及有無犯罪紀錄等要素。
6.因公外出者，由驛站提供食宿、車輛等便利條件，享受相應待遇，而因私者則皆自理。
